三十一听了广播,呡了一口酒,烈酒辣得喉咙发胀,让他忍不住皱紧了脸,才完全咽下去。
“嘁,真是耐不住性子,捞钱也不看看时候。”
美惠端来了一盘炒花生,没好气地瞥一眼喝了半瓶白酒的三十一。
“你少喝点,又不是啥过年过节得喝那么多。人家不是任期就两年,春天来的,这夏天都要过去,两年不是转眼就没了。”
三十一又往酒杯倒满,不屑地冲着美惠啐了一口。
“tui,你这人不懂,那小子刚工作不懂得怎么悄无声息地往自己怀里扒拉东西,嘿嘿,还嫩着。我就看他笑话,看他能捞着这个屁来。”
三十一对于柯袆良的举动,只差喊一句:傻缺。
美惠剥了一块花生放进嘴里,疑惑不已:“那人家不是政府派过来的,你笑话人家有啥用,人家过了两年离开步步高升,你还在破村子里窝着呢。”
三十一不乐意了,却不想和老婆多说,权利的滋味是如同杯中醉人的烈酒,一旦喝起来,慢慢就沉浸其中,晕晕乎乎地被人捧着,大家都要看他脸色,什么退耕还林补偿款,扶贫款,还有什么扶贫鸡鸭鹅牛羊的,都是他说了给谁就是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