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悒悒不乐地坐了下来,毫不在意他漂亮的衣服,当他把他的双肘支撑在大腿上并把额头放在完全弯曲的手指尖上时,我感到惊奇。
“好的,现在我要说这件事。您知道,我生活得有规律,没有什么可指摘的,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必要和被承认的。在我所交往的聚会中出现的不幸,人们对此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幸也没有饶过我。如同我四周的人和我满意地看到的一样,一般的幸福也并不趑趄[1]不前,我本人可以在小范围里谈谈。好的,我还从没有真正地爱过。我有时感到遗憾,但如果必要的话,我会用那些客套话的。可现在我只能说:是的,我爱过并且也许因为爱而激动。我是一个热烈的情人,像少女所希望的那样。但是我不应当考虑,恰恰是这种从前的缺陷会给我的爱情关系一个例外的和快乐的、特别快乐的转向吗?”
“安静,安静,”我无动于衷地说,并且只在想我自己,“您的情人很漂亮,我听说了。”
“是的,她很漂亮。当我坐在她身旁时,我总是只想到:这次冒险之举——我是如此的勇敢——我进行一次海上之旅——我喝了成加仑的酒。但当她笑起来时,她不露出她的牙齿,像人们所该期待的那样,只能看到她张开深色的、狭小的、弯曲的嘴。若是她在笑时把头向后仰的话,它看起来狡黠和显得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