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相识到现在,已悄然度过了七八年时间。这个时间里,我嫁人做媳,生儿育女,恍惚间似乎有两年少了和她的联系,只知道在那两年里,她到北京过了回大城市人的瘾。
其中苦乐,如人饮水,冷暖都是自己的选择。
如今,时间又过去了三两年。
时光不仅仅给人以皱纹,随之而来的还有难得的从容。
雪在北京的那两年,住在北五环外一个叫七里渠的村子里。住宿条件非常简陋,又是孤身一人,住的是三层的自建楼房中的一间,只靠一把很容易就能撬开的锁,充当着安全的卫士。
雪的窗户外面是邻居的一堵墙。偏僻的位置,以及这堵墙的遮挡,让她根本无法在屋子里接收到手机信号,只在高高的窗台上能接收到手机信号。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低廉的房租。
那个时候,雪用的也是几百块钱的最便宜的手机,除了看电子书、打开网页,其他什么都不能干。没有信号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写日记,甚至有的时候写着写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心里难受得像塞了团棉花。
有一段时间,有好心人给雪介绍了一个在海南搞房地产的朋友,是她的小学同学。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漂泊无依的生活,也期待过富太太的生活,早上起来坐在顶层喝喝茶,周末了就到海上开开游艇,打发打发时间,让自己不再为吃穿发愁,也不再为生计劳苦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