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珠捧着剑谱,抖个不休,但觉一阵阵凉气直透心头,好像灵魂就要脱离了躯壳,茫茫然无所依归。铁镜心大为吃惊,叫道:“承珠,什么事情?”于承珠似是听而不闻,只是呆呆地望着大漠神狼,颤声说道:“他,他真的死了?”似是问他,又似是自言自语。大漠神狼摸不着头脑,见她如此伤痛,亦自心酸,说道:“那人是你的亲人吗?呀,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于承珠忍着眼泪,挥手说道:“我的话已问完,你可以走了。那位少年要你找的人正是我的好友,这本剑谱应该归她,我替她留下啦。”大漠神狼道:“好,反正我也看它不懂,你有宝剑,就成全了你吧。不管你是送人或自己要,都由得你。”本来于承珠要他剑谱,他心中实是不愿,但他接连受了两次惨败,雄心已挫,壮志全灰,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了。
褚玄穴道未解,躺在地上叫道:“哈木图,你不是要到岭南吗?小弟陪你到此,你怎一人独走?”哈木图是大漠神狼的名字,原来这褚玄武功虽然不高,一张嘴却甚是来得,他专替阳宗海游说江湖上的各色人物,前两年曾说到了一个犯了清规的少林寺和尚了缘,不料了缘后来又反了出去,为此着实受阳宗海责备了一顿,这次他打探得大漠神狼从漠北来到中原,便去与他结纳,陪他到南边来寻觅郝云台,想这大漠神狼比了缘和尚胜过许多,若能将他招揽,荐给阳宗海自可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