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脸见人了,呜,没脸见人了。”
赵樽坐在一张雕花大椅上,面色还算平静。见到夏初七与李邈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来了?”
“爷。”
放下医箱,她屏气凝神地走过去,乖巧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昨儿从东宫回来之后,她还没有见过他。
只隔了一天,男人依旧是那个男人,尊华高贵,俊气无双。像是过来得匆忙,肩膀上披着的外袍浅浅搭着,慵懒从容得仿佛身上自带一种惑人的莹光,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去。
“愣着做甚?还不快去瞧瞧梓月?”
他的声音不算温煦,却也没有常见的冷漠。他没有称公主,只说了赵梓月的名字。那语气给人的感觉,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像是平常丈夫对妻子轻轻的呵斥,带着一种莫名的,让人心动的撩拔。
“是。”
轻应了声儿,夏初七心下有如小鹿乱撞。
差那么一点点,她都想为了他,饶了那赵梓月算了。
可是,小丫头太欠收拾了。佛曰:不可饶!
坐到榻前的凳子上,她语气温和的笑。
“梓月公主,下官奉殿下之命前来为您诊治,麻烦您先把被子给拿开,让下官观颜请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