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人虽是笑着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有些奇怪。
昔日她初见他时,分明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如今不仅半点笑容没有,反倒还生分了起来。
就像是换了个魂魄一样。
宫康顺眼珠一转,宽心安慰道:“想必是你疑心病犯了罢,一个半大的小丫头又能有多大的心思?”
“我看未必。”宫冠玉抿了抿唇,“你可知,她桌上放得是何书?”
“何书?”
“浮华经。”
宫康顺听到那三个字大惊。
有书焉,浮华在上,黄粱在下。
先知浮华一场空,再悟黄粱一梦终。
自古人心不古,心之疾,攻之不可,达之不至,药石无医。
唯《浮华》、《黄粱》二传书尽诡计阴谋、世事无常,以鉴后人之路。
只见他四下里看了看,瞧见没人才敢低声而语:“她从哪里得了那般诡书?”
“谁知晓呢,许是那书是赝品,真的《浮华经》又怎能落入她手?”宫冠玉一双剑眉紧锁,短短叹了口气,“许是我太多心了罢,未知后宫之事,且暂不语其行。”
一个女儿家又能有多大的野心呢?
……
宫阙的确没什么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