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能够理解的。”陈向远抚摸着她的头发,“知道资产管理公司在国外有个什么名号吗?”
她不明所以地摇摇头,陈向远嘴角泛起一点笑意,“国外有人称资产管理公司叫秃鹫公司,听这名就知道,所谓资产管理,无非是处置各种不良资产,甚至是不良资产的残骸。现在的顶峰,已经是资产管理公司的目标。你们写的那篇报道,多少切中了顶峰面临的问题,他们才会费力遮掩,可是腐坏的部分,怎么可能永远遮掩住。”
王灿没有做声,至少眼下,她并不关心顶峰未来的走向。她一向不愿意在公众场合亲热,然而这间家庭旅馆院中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偶尔晚归的客人静静上楼,并没投过任何好奇的目光。她只觉得近二十余天绷得紧紧的神经连同身体一下松懈下来,对于职业的担忧和感情的不确定被放到一边,疲惫感弥漫全身,让她一动也不想动了,这样一放松,她几乎有朦胧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