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也好,白氏也罢,都是她们自作孽,是她们自己坏了心肝儿,怎么现在到了太后的嘴里,也能把这些事情,扣在她身上了?
苏菱悦抬起头来,满脸写着不服气:“母后,您若说别的,臣妾虽要为自己分辨一二,却不敢惹得您更加不快,可您要说胡氏与白氏之过,也有臣妾的缘故,臣妾心中不服。她们存了怨怼的心思,实则是怨怼皇上,加之心肠歹毒,戕害嫔妃,是自作孽,这如何能算在臣妾头上?”
“你——”
太后指尖儿一颤,话都没说完,就被苏菱悦又打断了:“母后总说臣妾不晓得规劝皇上,却哪里知道,臣妾不止一次的规劝皇上,要雨露均沾,方才是臣妾的福气。但是皇上每每愿意到朝阳宫来小坐,难道您叫臣妾把皇上关在门外吗?恐怕真要是如此,您又要斥责臣妾,不懂得为妻为臣的规矩和分寸!”
……
这一日的慈宁宫,到底是闹了个不欢而散的。
苏菱悦许久没有这样跪过了,从穿越来之后,她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动辄下跪或行礼的日子,可碍于她是中宫皇后,轻易也不会跪这么久,但是今日太后摆明了为难她,到后来,六宫众人都能起身,却唯独她,只能跪在那里,单方面的接受太后的羞辱。
不是她不愿意还口的,实在是……
多说多错,何况太后是长辈,又惯会笼络人心,六宫中大多向着太后,她说得多了,就真成了目无尊长的情况之辈,到时候,就是没错,也成了天大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