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明明是他亲手栽培的太子,如今却只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与那些见识短浅的朝臣一般。
“儿臣自是担心父皇龙体,”秦睿的眉眼垂着,眼神频频闪动,不断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才能从皇帝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事情来,“段国公行事一向稳重,这一次却荒唐到误了早朝,可谓是犯下大错,儿臣想父皇必定震怒,尤其两位皇弟还与段国公一道……儿臣担心父皇气坏了龙体,特地入宫来探望父皇。”
“是吗?”皇帝的语气淡淡的,叫秦睿分辨不清皇帝此时究竟是怒意正盛还是已经平复了怒气,“那依你之见,朕的处罚是否过轻?”
“儿臣以为……”突然想起穆景晨拦住车驾时说的那句话,秦睿犹豫了一下,却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儿臣以为段国公诱迫大臣们饮酒作乐,导致众位大人无法上朝,令父皇不得不停了今日的早朝,确实有失体统,但段国公乃我天宋肱骨,这些年辅佐父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父皇便是念及段国公的劳苦功高以及往日情分才从轻处罚,父皇的宽仁令儿臣十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