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村民,听到先前那阵枪声,持着火把,带着武器,纷纷赶来,驱散了狼群。鹿被咬死两头,咬伤三头。
马二嘎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脖子几乎被咬断,却仍保持着一种与狼搏斗的姿势,两眼瞪得将要眦裂,早已咽气了……
第二天,地委书记闻讯亲自赶来,难过得说不出话,握住他的双手流泪不止。
按照他的要求,马二嘎的尸体埋在他的小屋旁。从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进入过大森林,再也没有握起过猎枪。作为猎人,他与马二嘎多年来已是不可分割的“合二为一”。马二嘎的死,使他内心产生了无法转移的孤独感和无法消除的空虚。他觉得,作为猎人严青山的他,也随着马二嘎一块儿死了。他的狩猎经验,他对狩猎生涯的迷恋,他对大森林的向往,猎人所具有的那种智谋和勇敢,仿佛都和马二嘎同时埋葬了。从那一天起,他不再是猎人。
也是从那一天起,英武的猎人严青山,变成了一个面目丑陋、沉默寡言的养鹿工。狼爪子毁坏了他那张被不少女人爱慕过的脸,从前的严青山一去不复返了。女人们都对他避而远之了。他那张过分可怕的脸,常吓得她们发出尖叫,逃之夭夭。他的心被一种羞愧包裹着,再也不愿接近任何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