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这一打岔，等黎初再想说什么的时候，贺远山已经上了二楼。
贺延凛走到她身后，默不作声推着轮椅把她送回了房间。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黎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底情绪复杂。
贺延凛一定在想，昨天她才把离婚协议教给他，今天她又往贺家跑，不知道又在耍什么把戏。
他一定，更讨厌她了吧。
身后的关门声传来后，黎初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身形都不再那么紧绷。
“我有那么可怕么。”
黎初猛地一僵，转身看过去，才发现贺延凛正靠在门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还以为……
他出去了！
黎初不由得脸有些红，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尽量平缓着声音道：“我会找时间和贺伯伯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最迟明天就搬出去。”
她没注意到的是，身后贺延凛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淡漠。
黎初本来以为贺延凛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就会离开，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没走，反而走到了床边躺下：“我累了，你要休息的话叫我。”
黎初：“……”
等到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黎初才犹豫着把轮椅转了过去。
贺延凛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从未这样，在她面前睡的毫无防备。
以前满是厌恶。
隔了许久，黎初伸出手，指尖轻轻停在他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