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十五,去时十六,转眼间陈长生在千岛国已经生活了一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皇甫芷兰的事情,陈长生可能还会多呆一些时日。
清晨告别大东寺,他连空海也不让送,说是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能跟女人一样矫情。
站在寺门外的空海沐浴着一身的朝阳,看着他笑道:“各自珍重,我们还会再见的!”
陈长生看着他咧嘴笑道:“师傅保重,来日再会。”
踏上马车的小舞跟空海挥挥手道:“大和尚加油哦,我们在哪里等着你。”
空海一楞,看着她回道:“放心,我会去的。”
站在船头,陈长生没有回头去看渐渐远去的千岛国,而是迎着风,让咸咸的海风将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吹干。
向着一轮红日,轻声念叨。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
而陈长生不知道的是,就是大海船离开码头的那一刹,有一辆黑色的马车驰来了码头,从车上跳下一身白裙的帝国公主。
望着渐渐远去的大海船,皇甫芷兰只觉心如刀割。
还没有说出口的恋情,就要随着这滚滚东逝的海流而去吗?她不甘心。
张了张嘴,她想呼喊。
只是望着越来越远的船帆,她知道便是自己声音再大,船上的人儿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