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爷说一切准备妥当,一一可以出宫了。我是舍不得的,送走一一,日后,便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一一,不属于皇宫。
顾妍琳死了,接着冯爷爷死了。
我眼前的世界,又暗了几分。
我不是云晋言的对手,那我放弃。我只想守着冷宫,陪着一一过完余生。可云晋言好似察觉到什么,千方百计不让我如愿。
我开始恐惧,害怕哪一日郝公公过来对我说,一一也死了。
绞尽脑汁,我只想到冯爷爷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过的徒弟,黎子何。
对这个人唯一的印象便是写了一手和小姐极似的字。在我心里,小姐的字,他凭什么模仿?冯爷爷与我说,是他亲手教的,心中芥蒂才稍稍除去一些。
小姐与我说过,世人不可信,可并非是人不可信。人要有所选择,只要在选择时权衡好利弊,确定日后不后悔便是,信任亦是如此,倘若人人都不信,日日活在猜疑忧虑中,做人还有何乐趣?
小姐的话,一直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