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希面色惨白,脱口道:“我并未忘怀义父养育之恩!义父之死与郢王有关,但和她并无直接关联!”
景辞道:“但她是郢王的人!你想保她,便不得不考虑保住郢王!当日在大燕,我执意要留下眠晚性命,你尚且说我为了儿女之情忘了父母大仇。如今,你呢?”
左言希喃喃道:“我当日只是不想你再接近风眠晚,怕你再一时糊涂被她所害……”
景辞道:“嗯,如今你便不在意我会被你心上人所害,更不在意你义弟为报父仇而成为郢王的必杀目标?你想用你亲友甚至你自己的尸骨垫脚,来换取你心上人的富贵之路?倒是符合你向来的风骨。只是你有没有问过,你义父甘不甘心一世豪雄冤死于妇人之手,我和慕北湮愿不愿意为你的痴情奉献性命?”
左言希慌忙道:“我从未这般想过!阿辞,我是怎样的人,我待你如何,难道你不清楚?”
景辞拂袖,“清楚!你忠、勇、孝、义,只是一遇到姜探,便只剩了蠢!”
左言希眼底灼起怒意,却很快黯淡下去。他颓然坐到他旁边,撑着额低低道:“嗯,我是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