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道:“威钦侯府降等留用,已然是废了,眼看着朝堂上是我们宁国公府一家独大的局面,皇上又岂会坐视不理?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成年皇子里,二皇子有残在身,除此之外,也只有梁王爷可堪一用了。”
宜儿道:“可是大皇子唐王爷并没受到东山之事的牵连啊。”
“威钦侯府倒了,单靠一个唐王府,能成得了什么气候?皇上也是深悉其中的道理,所以才会扶持了梁王起来,欲将这潭水搅浑,说到底,大家同是皇子,到时候皇上立谁为储,都说得过去,这对皇上来说,到比之前,整个朝堂都公认的不是唐王便是阿铣的情形更好掌控把握。”
宜儿嘘了一口气,小声道:“爷,难道皇上对襄王……”
姜宥摇了摇头,道:“阿铣是皇后姑母嫡出,论身份,在皇子中无人可比,而皇上对阿铣也历来喜爱看重,并无什么其他的心思。”
“那皇上为何……”
姜宥道:“皇上是喜爱阿铣没错,而且将来储位,阿铣自始自终也是希望最大的那一个,只是皇上如今身体康健,春秋鼎盛,既没有议储的心思,又岂会容忍一家独大的局面出现?权柄之要,重在制衡,皇上睿智,深悉其中道理,既觉得唐王势弱,不足于我宁国公府抗衡,再扶植一个梁王起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