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得上入眼,街上帮人写信的书生都比你的强,再练吧,我先回去睡了。”李徽祯将纸放下。
慕义那尾巴刚起来就掉下去了。
“嘁,真把自己当我姐了,等到时候走了还不是老样子。”他不屑的小声嘀咕。
李徽祯耳聪目明,很不幸,这句话被她听进耳朵里去了。
她没有折返回去打他,因为这种想法也很正常,如果哪天她恢复了记忆,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起码得去找回自己的过去。
一个人能不能起来,都是看他自己的,他非要滚泥潭里去,你不可能拉一辈子。
李徽祯回到房间里,看了眼柜子摆放整整齐齐的那一套男装。
我是什么人?又从哪里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确实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这个词的滋味。
难怪人人都想找个归属,在这里,她没有归属感。
她尝试着闭上眼睛,去寻找一丝丝关于自己的记忆。
可是没有,脑子里一片黑暗,她茫然得看着这幽暗狭小的屋子,无声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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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她是听到了磨盘转动的声音才睁开眼的。
穿上衣服出去,慕婆婆已经在磨黄豆了,她动作有些生疏得跑去打水洗脸,慕婆婆不让她帮忙,反倒是让她先去把慕义叫起来吃饭。
李徽祯应了声将饭端出来,这才去敲门。
慕婆婆笑道:“敲门可没用,你自己进去吧,他爱睡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