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婶急忙把胡婆子拉起,叹了几声没有说话。胡管家已经吓的魂飞魄散,这一去三老爷跟前哭一场,可不止是哭,而是要去告状。虽说胡管家知道自己得三老爷倚重,可若自己婆子在那告上一状,到时她是出家去做姑子去了,闺女也已嫁了,但三老爷定会追究,那时,那时。
胡管家额头上的汗已经往下滴,见胡婆子还在那哭泣,就走到她身边,这一年多都没这样温柔地对她道:“这件事,是我的不是,是我糊涂,可你也要晓得,我们也是没有儿子,等儿子出来,认的也是你做嫡母。”
“等儿子出来,还认我做嫡母,只怕到时被挤的连站的地都没有!”胡婆子总是在侯府过了几十年的人,不过是因在外面久了,渐渐听从丈夫的,可一旦来了一个撑腰的,昔日的脾气渐渐也就回来,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那都是我的糊涂话,你记得这些话做什么?快别哭了,三嫂难得来此,我再让人送桌酒菜来,好好地喝一盅!”说着胡管家就叫进下人,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郑三婶瞧着下人们在那收拾,依旧对胡管家道:“这个忙,胡管家你,到底帮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