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齐走了出去。
不多一会,有个老妇人走将进来,对着穆子大道:“你家为甚么原故,门都被从打下来?大娘在那里?为甚么不见?”
穆子大并不回言,只把指头指着房内。
那妇人道:“原来躲在里面,这等快请出来,有我在此,不怕那个吃你下去。他若再来放肆,拚我老性命结识他。”淳于氏在门缝里面张了一张,原来是换首饰的妇人,叫做钱二妈,一向在他家走动的。淳于氏就把门缝一开,招了他进去。钱二妈问他原故,他把始末根由,略略说了几句。
钱二妈道:“这等说起来,是通县的公愤了。自古道:‘从怒难犯。’又都是些举人秀才,不是惹得的,少刻打进房来,连我也不分皂白,老人家吃亏不起,放我出去罢。”淳于氏一把扯住,低声嘱咐他道:“他们就要休我回去,正没个解劝的人,你千万救我一救。”钱二妈道:“怎么样一个救法?
你趁此时对我讲,省得众人进来,商量不及。”淳于氏道:“不过开条门路,容他娶一房就是了。”才说得完,那些众人就领着轿子,依旧拥了进来,说:“轿子到了,快些开门!若尺一刻,我们依旧打进来了。”
钱二妈道:“列位相公,请息尊怒。我是换首饰的钱二妈,偶然走到的,你们请退一步,待我出来调停。”众人道:“除了打死,只有休的一法,没有甚么调停。”口便这等说,众人的身子却退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