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洞子挺深的,咱们得扎俩火把再进去。”
他俩在周围拾了一些枯树枝,扎了几个大火把,然后牵着小虎相继钻进洞里。一进洞口,他俩就打了个寒战,明显感觉到这里面比外面还要寒冷干燥。借着火把的光芒,只见一条一人多高的通道直通黑洞洞的深处。兄弟俩站在原地,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儿,洞里没有任何动静。海滨轻轻说了一个字:“进!”就举着火把带头慢慢往山洞深处走去。海生紧随其后,并不时在洞内岔道口用刀子在洞壁上刻个记号,就这样,他俩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走了三四十丈,一直紧挨在海滨脚边的小虎突然对着正前方狂吠起来。许海滨猛地站住了脚,大吼一声:
“谁!”
跟在后面的海生冷不丁被这一声吼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火把差点掉在地上。他瞪眼往前一看,只见在离海滨不到一丈之处,一个人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火把的光亮照在他身上,映在崖壁上的影子一晃一晃显得特别怪异。而这个人身后已经是绝壁,没有路了。兄弟俩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定,许海滨壮着胆子对着那人又吼了一声:“你是谁?别在那里装神弄鬼!”
就这样僵持了近半袋烟工夫,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而小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兄弟俩见状,对望一眼,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到那个人的面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死人,并早已成为一具干尸。兄弟俩松了口气,借着火把的亮光仔细地打量着这具干尸。只见这具尸体的皮肤已经完全脱水,呈褐黑色,长着一对深陷的眼窝和高高的鼻梁,头戴一顶奇怪的帽子,一缕黄色的头发露在帽外,身上的穿着也与常人不同,腰上还扎着一根皮带,左右肩上都斜挎着一排排的子弹带,一支毛瑟步枪斜靠在他的右腿上,而左腿已从膝盖处被截肢。紧靠在他的面前的,是一张奇形怪状的石桌,桌面上有一条深槽,一根擀面杖模样的东西从深槽中支出一尺左右。而这具尸体瘦骨嶙峋的右手则牢牢地抓在“擀面杖”的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