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沐凡自劈了胸口一掌，飞吐的血液洒染了整片玉茗。
无一幸生的，刚刚还长势极好的玉茗遇血迅速变黄，枯萎，凋零，成泥。
一年才完成的生长周期在这一瞬间全部发生。
如同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迅速变成老太婆般可怕！
随着药草的死亡，父亲半年后那被病魔折磨至死的面孔陡然浮现在墨九脑海中。
她眼眶微红，突而面无表情的凝向那个玉石俱焚的人。
聂沐凡被她这冷静的表情惊到了，纵然她面上再无怒意，看她身旁那只放大的环子却没有丝毫收敛之势，反而越扩越大。
法器是跟主人心灵相通的，这只能说明眼前这女人内心并不如她表面那么平静，甚至是愤怒！
聂沐凡想起她杀人不眨眼的一下子干掉五个人，顿时咽了咽汗津津的嗓子，“我毁都毁了，咱们两清！你还想怎样，我父是云霄宫副宗主，你敢杀了我，他们一定会追杀你到底！”
“我只知道，伤我父亲的都得死！”
墨九暴戾尽散，抓起悬浮着的焰影环猛得朝聂沐凡跑过去，手持着火环，直击向聂沐凡的头颅。
“沐凡！”
“沐凡！”
赶来的两位伯伯恰好看到这一幕，苍老干枯的手掌伸出去，却已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