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早睡早起,她联系周恒的时候也才早上八点半,找周恒拿到他家的钥匙后,抵达他家时还不到十点。
他说合租的室友在家睡觉,自己住左边的房间,程挽月看那间卧室的房门开着,就换了鞋进去。
她只是找自己的钥匙,无心看别的,房间不大,但不经意地一瞥也能看出里面干净又整齐,没有脏衣服、脏袜子,更没有难闻的臭味,桌上摆满了医学类的专业书,还有几支笔和喝水的杯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一眼就能看完。
她的钥匙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铃铛,颜色很显眼。
周恒说就放在桌上啊,怎么没有?
程挽月正准备再问问周恒,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以为自己刚才开门的动静太大,把周恒的室友吵醒了,回头时闻到了空气里飘散着的沐浴露的香味,很淡。
——是青柠香。
这间卧室在阴面,客厅的窗户朝阳,米白色的窗帘很薄,阳光被细纱过滤之后柔柔地落进客厅,光晕笼罩,茶几周围很明亮,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有些暗淡,丁达尔效应让那束光多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把这间不算大的屋子隔成了两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