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眼睛翻什么翻,是不是又在心里编排我?”江潋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还不快去把人叫起来,看看日头到哪了,谁家的小姐有这么懒,日上三竿还不起!”
你家的,就是你家的!望春撇撇嘴,揉着屁股跑了。
江潋看着他一溜烟跑去了杜若宁的房间,在门口停住,伸手敲门,敲了几遍,大概是里面没人应,转过头向他看过来。
江潋忙将视线挪开,假装没看他。
望春却在门口大声喊:“干爹,干爹,里面没动静,若宁小姐不会出事了吧?”
江潋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就往那边跑。
到了门前,伸手扒开望春,自己敲了两遍门,贴在门上听了听,没人应声,抬腿“咣当”一声踹开了房门,人也跟着冲了进去。
床上的人并没有被这巨大的响声惊醒,双目紧闭,脸颊潮红,状若昏迷。
“公……若宁!”江潋叫了一声,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额头热得烫手。
江潋吓坏了,抱起杜若宁就跑。
望春紧张地问:“干爹,怎么了,若宁小姐怎么了?”
“她在发高烧。”江潋急匆匆往外跑,无比后悔没让景先生和望秋跟来。
景先生担心他的身体,原是要跟着来的,是他怕杜若宁会缠着景先生问东问西,坚持让景先生留在京城。
现在好了,他没病,杜若宁先病了。
早知道这样,他无论如何也要带着景先生一起来。
船上没有医者,只能上岸去城里找大夫,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吩咐望春先行上岸备马车,不拘是谁的马车,买也好抢也罢,一定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