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说:“好,那我们俩对喝。”
我退后几步,靠墙站立,肚子里翻江倒海,酒液像被围困的军队一样,左冲右突,寻隙突围。我咬紧牙关,把酒液逼回去。在这些响马的面前,绝对不能出丑。
我以前其实并不能喝酒,自从师祖被害,燕子被吃,我满腹的郁闷无处发泄,日日对酒浇愁,练出了好酒量。
豹子和瘦子已经喝开了。他们别喝酒边聊天,说得投机,喝得尽兴。
瘦子说:“我十岁那一年,村中的恶霸欺负我家,想要我家最好的一块地,我爹不答应,恶霸就牵着狗,天天蹲在我家门口,我爹一出门,他就放狗咬,我爹腿上被咬得全是伤。我爹问你为什么放狗咬人?恶霸说,狗要咬你,又不是我咬你,你找狗说理去。”
豹子说:“这个恶霸太可憎了。”
瘦子说:“我爹回来这么一说,我就决心杀了这条狗。村子里有个酿酒坊,每年小麦收割后,就开始酿酒。我去酿酒坊,要了一碗酒浆,把一块牛肉放进去,酒浆比烈酒的浓度还要高。这一天,我爹出门,我跟在后面,身上藏着一把杀猪刀和那块牛肉。恶霸一看到我爹,又放狗咬。我跟在后面,大声吆喝着,把牛肉丢给了狗。狗看到牛肉,就低下头去吃,吃完牛狗,就在原地打转,我趁机抽出杀猪刀,一刀捅进了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