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是这深宫之中,千锤万凿,磨练出来的。
朱新山想把孩子送进宫,稳固朱家的地位,想给朱家捧出个继后来,她也大可以拿捏住这个孩子,来要挟朱新山。
原本的利益,是朱新山先有了算计之心,如今她将计就计,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念及此,太后面色稍霁,眼底的阴鸷也不见了踪影,她一扬声,朝着外头叫了声眉寿。
男人见状,掖着手挪到了一旁去。
眉寿进了门,四下里扫过一圈儿,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太后手边儿桌案上摊着的那张信纸。
她几不可见的拢了把眉心:“主子,怎么了?”
“你吩咐下去,也准备准备,明儿个哀家要把朱新山那个宝贝孙女接进宫来小住,就叫她住在慈宁宫,陪一陪哀家。”太后噙着笑,“那小姑娘前几年跟着她母亲进宫请过安,是个活泼性子,也是个伶俐的可人儿,这些日子哀家心烦,把她接进宫,陪着哀家,说不得哀家心情会好很多。”
明白了。
那封信,八成就是朱新山送进宫的,而太后之所以要接朱慧琴进宫小住,也根本不是为什么喜欢那小姑娘。
前几年进宫请过安而已,说不得连她长得什么样,太后都早已不记得了,还能记得她是个活泼伶俐的人?
眉寿定了定心神:“主子,您把朱家的孙女儿带在身边儿,放在慈宁宫里,怕皇上会多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