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皇后笑了,道:“一个柳乘风,有什么好想的?”
朱佑樘的老脸一红,拼命咳嗽,似乎觉得方才自己的话有一些语病,连忙道:“朕其实想的是那聚宝楼。”
张皇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倚在朱佑樘手臂上,认真倾听。
朱佑樘继续道:“皇后可知道,我大明一年的税赋是多少?折银也不过数百万两而已,若是加上各地镇守太监收取的盐铁税……”朱佑樘眯着眼睛,继续道:“至多不会超过五百万两。可是一个聚宝楼,每年的利益,只怕也要在数百万两纹银以上,皇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皇后咬着唇,微微笑道:“请陛下明示。”
朱佑樘道:“这意味着朕的朝廷每年用这几百两银子要挪去给军士发饷、赈济各地灾民、疏通河道、修筑河堤。朕刚登极的时候,朝廷年年亏空,边军的军饷甚至一年只能分发两次,至于修筑河提,所糜费的银子自不必说。朕每念及此,就很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