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天祥却带着破虏军和侍卫们撤出了城外。把城内治安交给了许夫人,把解决事情的主动权交给了陆秀夫和邓光荐以及行朝所有大臣。
“还等着什么,进宫面圣吧,大伙没听见文大人刚才那句话么?”楞了半晌,邓光荐长叹一声,幽幽说道。
“哪句?”吏部尚书赵时俊艰难地问。论派系,他属于大都督一派,如果刚才刺客得手,纵然有着皇亲国戚的身份,他亦难免在几日后被清算。如今大都督府轻易控制了局势,杀死了所有刺客,展示了实力后离开。这种行为却让赵时俊感到自己的位置愈发尴尬,行刺事件一结束,本来态度模糊的他势必在皇族和新政之间要做一个选择,无论选择哪一方,今后都要面临良心的煎熬。
“破虏军的刀口不会冲着自己人,万岁是不是自己人,得万岁自己决定!”邓光荐长叹着说道,策马向前,孤独的身影一下子被日光拉得老长,老长。
阳光将破虏军将士的铠甲照得烨烨生辉。走在将士们中间,曾寰、刘子俊、杜规等人耷拉着脑袋,提不起半分精神。他们身后,王石、张万安等将领议论着刚才的惊心动魄一幕,不断为自己人的胜利发出一波波欢呼。而这些平素熟悉的欢呼却好像不再属于刘子俊等,热闹属于别人的,与他们几个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