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再细想,家里出了件大事——
聂瑜他爹回来了。
这次月考,聂瑜再次创造了偏科界的奇迹,数学成绩还不到语文分数的一半,数学老师见他就跟绿萍见了紫菱一般,恨得牙痒痒。语文老师李媛很想赞美聂瑜的作文,但一看见数学老师那张臭脸,只好低调地憋了回去。
中午放学前,聂瑜不出意外地被严厉批评了一番,半个小时后走出办公室,全校人去楼空,安静至极。
十二点多了,卖熏烧的已经收摊了,原本说好今天在家吃顿好的,这下没法跟费遐周交代了。
聂瑜一路担忧着,很快就到了家。
他没带钥匙,敲了两下门。门内传来回应声:“你怎么才回来呀,也不看看几点了!”
“我放学有点事耽……误了……”
聂瑜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抬起头,看见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开门的人穿着一件老式夹克外套,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他手里正抓着一把刚洗完的筷子,脚上穿着聂瑜的拖鞋。泛灰的头发乱如杂草,黑框眼镜反射着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