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毛民的撤退也并非毫无章法,特别是右路军元帅、罗喀汗国丞相野利元戎,早已安排好了预备队临河列阵,接应前军大张旗鼓从串场河上游回师渡河。其强悍的战力,让夏军左翼将士不敢追击,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连续的战斗让夏军也疲惫不堪,凌泉不得不保留战力,下令不得做长途追击,迅速巩固战果,徐徐而进。但是偌大战场,各部军队本就所属各地,仓促见统一指挥,并不能如臂使指。更有甚者是前任主帅曹延的部曲,今日见大军得胜,就想着扩大一些战果,将来论功行赏时为自己也为曹帅多争取一些筹码。
汉人的队伍就是如此,遇到危机是或许还能互相体谅、相互报团取暖,抛弃一时之成见,但只要一进入顺境,就必然嫌隙猝生,各怀心思,各行其是了。他们或以传令不到位为借口,或说将士们杀红了眼收拢不住为理由,反正就是执意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