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婷再也忍不住落下热泪。
他曾是那样耀眼的青年。
弃医从政,他一门心思想要报效祖国,可他得到的是什么?
是整个政界从上往下的欺骗!
他清清白白入政界,却被刺上[罪]字,成了叛国之躯,有罪之体!
怎么可能不疼!
殷婷反复抚摸[罪]字,哑声问道:“你能通过手术改变容貌,也能轻易抹除它吧。为什么没有切掉它?”
陈望山默默攥紧双拳。
他嗓子很灼热,说话都有些困难:“...我不想忘记那段记忆,它在,我才能时刻提醒自己曾受过的折磨和痛苦。”
“它们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这辈子,他活着,全靠恨跟痛。
闻言,殷婷用力圈住男人的腰,脸颊贴着男人的肩胛骨,眼泪从[罪]字上面淌过。
“谨言哥哥...”
殷婷箍紧男人的腰,声声泣血:“谨言哥哥,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呢?
陈望山恍惚低头,握住腰间那双手,他说:“殷婷,你别哭。”
“你知道的,我最擅长的就是惹你生气,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你开心了,”
年轻谈恋爱那会儿,殷婷也是个有些娇纵的姑娘,动不动就耍小女孩脾气。
她十次生气,有九回都跟殷谨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