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正琢磨着,忽而被廊间躲着的人伸手抓住。
“师父,我阿翁怎么样了?他的病能治么?要紧么?”上官夕焦急问道。
梁嫤看着上官夕,半晌,忽然问道:“阿夕,如果你阿翁有最最放不下的不开心的事,你说,会是什么事?”
上官夕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啊?”
梁嫤高深莫测道:“如果能让他将这件心事放下,或许,你阿翁的病,就能好了!”
上官夕怔怔的看着梁嫤,“不开心的事……阿翁为人很大度的,像是没有什么事儿会挂在心上一般……不开心的事……难道阿翁还没有忘记阿婆?”
梁嫤看了她一眼,“你别看我,我可不知道。”
上官夕跌坐回廊间石椅上,皱眉咬着手指,低声咕哝道:“人说上官家的男人都是痴情汉,想来也只有我阿耶除外了……阿婆走了这么多年,阿翁都是一个人过,连一房小妾都没有讨过,每年阿婆忌日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让打扰,喝的烂醉如泥,口里还反复念着阿婆的名字……让他最不开心放不下的,肯定是阿婆的亡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