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畦看着郑家夫妇,觉得说出实情是那样的难以启口,可不说出来,又觉得对不起他们,想了半响容畦才低低地道:“都说,宁毁十庙,不破一婚。可是,我觉得,这件事,骗你们也不好!”
这话听着就十分蹊跷,郑家夫妻的脸色都变了,容畦心一横:“程大哥原先,是定过亲的!”这点,郑三婶是晓得的,她已经道:“不是说,那家没有来寻,只怕是另嫁了!”
“她没有另嫁,郑大哥娶嫣然那日,也会娶她!”容畦觉得这一句,是这一生最难说出口的一句,当终于把这一句说出口,容畦不知心中浮起的,到底是什么,有喜有悲,还有一些伤心,从此,和程大哥,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再不是兄弟,再不是能互相说心事的人,而是陌路人,不,陌路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已经是反目成仇。
夺妻之恨啊,以后想起自己,程大哥想的,大概只有这一句吧!
“小容,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郑三婶迟疑地道,哪有一日娶两妻的道理,除非,一房是妻,一房是妾,这倒听过!郑三叔比郑三婶能想的深一些,眼已经眯起,见自己妻子不信,让她先到里屋,这才对容畦道:“小容,这件事,不是说了做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