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又怎会让她有反将他一军的机会?在她服软时,他那可怜的愚蠢心肝里,是压都压不住的雀跃。
没出息……
又愚不可及!
可以说,他一生没犯过的蠢和幼稚,全应到了方明悠身上。
想想都尴尬,怎么就那么的蠢呢?仿佛没长脑子。
“不过,以我那时的脑子和思想,你不求我才对,我虽会因你服软,而放过你,但那时的我太别扭,指定还要磋磨你,那可更没转圜的余地,对吧。”谢安有时候也怕发癫的自己。
明悠却笑了,“你不会,哪怕恨我恨得牙痒痒,你最终都不会用太过下贱的法子来磋磨我,你就是纸老虎,戳一下就破了。”
嘴上说着的她,还挠了下谢安的心口,然后抽离,把撩人的爪子藏会手暖里,脚步轻快的徜徉在茶林里。
古老的茶树,因着上了年纪,加上伺候得好,一株株的,生得倒不比明悠矮多少,她只需稍稍一猫腰,谢安就见不到了。
可他知道,她就在这儿,就在林子里,就在他身边,不会走远,莫名就安了心,又恍然一怔,末了……
他边走边说,“倒是头一次被人说成‘纸老虎’,也就你了。”
但也只对她,他才会是纸老虎,终究是不一样的,无论任何情景下,他总会对她心软。
可她并不需要,从始至终,她都无需任何的同情、甚至怜惜,她自己选的路,容不得任何人指摘,哪怕错了,纵粉身碎骨,她也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