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软知道不是——她也是到现场才知,却还是自动将自己划归为同党:“周姨,对不起。”
“你倒是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反正你们也早就想过我会生气。”周玉娇冷笑一声。
她恢复过来就越发生气,徐暮走后,果然从此再也没有一个那么乖巧的儿子。
黎软闻言稍稍愤愤不平。
是。
想过您会生气,但您无论如何都不配合治疗,刚才的药都是徐叔叔强行给您喂下的。
您伤了十年的心,原来徐燃做了十年的傀儡!他什么时候学的抽烟!解散年少乐队时有多难过。你从来不问。
有那么一瞬间,生性文静的黎软想爆发。但又全吞了下去。
是。
他们小辈也有错。无计可施听医生的用这种办法,犯错了。
错和错,争破天都不会生出一个对。只能难堪。而徐燃,大概最怕的就是这个场面。
因为周玉娇一定会说:“阿暮才不会像你这样。”而事实上,
徐燃踏入房门时,人还没站稳就如约听到这句。
他唇角勾了下,是无可奈何。“如果走的那个是我,留下的是哥哥,妈妈你会比现在开心一点吧。”
“你!”周玉娇的点滴线被扯动。
徐燃走过去,“我回来是想说,局面目前被稳定了些。那个有心人还在兴风作浪,不过已经发现端倪。我不会再强求您去看哥哥。只是……为了您的事业,后续的公关,必须得出面您得自己面对。事情发展到这里,徐燃很难代替徐暮和周玉娇了。我很抱歉。”他说完话,眼尾有了收缩的痕迹,要把头低得很低,做好了被母亲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