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峤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倒退着走了两步,面对他扬了扬下巴:“你看那是什么车。”
“跑车?”
“嗯。”庄峤笑了下,转过来依然和他并肩走着,“可能是飞车族。”
“青天白日的,也敢飙车?”
“白天更刺激。因为很容易被警察抓到。”庄峤说,“挑战权威和冒犯规则会使人肾上腺素飙升。”
薛江右琢磨出一点什么来:“你也这样过?”
庄峤默了两秒,承认道:“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
见薛江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又无奈解释:“那时候在国外,马路上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
小提琴声悠扬传入耳中,对岸临江处,有一个长发男生正在拉琴。
南江附近本就许多独立艺术家,薛江右见怪不怪,放缓脚步听了一会儿,居然是经典的柴小协。
“要过去听吗?”庄峤站住脚道,“柴小协拉得还可以。”
多居高临下的点评,好像自己会拉似的。
薛江右忽地冒出一点疑惑,那点疑惑还未散开,庄峤就揽着他过人行道往对面走。
工作日的午后,江畔没有什么人,长发小提琴手收获了唯二的听众。
薛江右和庄峤站在一步外,安静地聆听粗线条乐句里的深沉和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