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积极关注此案的人也都或迟或早地得出结论,认为萨科和万泽蒂肯定犯了事。小说家厄普顿·辛克莱起初完全同情两人,后来逐渐相信这两人最起码参与了制作炸弹。凯瑟琳·波特跟无政府主义运动的内部知情人士进行长谈后也得出了类似结论。根据若干记述,萨科和万泽蒂的律师弗雷德·穆尔相信萨科在布伦特里劫杀案中有罪,万泽蒂可能也有罪。同是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的卡洛·特雷斯卡(Carlo Tresca)跟萨科和万泽蒂都很熟,同样认同律师的观点。弗朗西斯·拉塞尔写了两本关于此案的书,长久以来都认为他们是清白的(“这两个人,不管是从本性还是习惯上看,都不是罪犯那种人”),但最终,他得出的结论是:两人有罪。1977年,哈佛大学校长阿伯特·洛厄尔的私人文件解密,文件内容表明,他同样希望还两人清白,但证据说服他相信两人有罪。冷静地考察庭审记录,可以看出:两次审判的陪审员并没有明显的偏袒,此外,不管法官塞耶在法庭之外有什么样的信念,他仍主持了公正的审判。
纽约市立大学教授、已故的历史学家保罗·阿维里奇在萨科和万泽蒂案(以及两人置身的险恶世界)上投入了比任何人都更多的时间调查研究。1991年,他在《萨科和万泽蒂:无政府主义背景》(Sacco and Vanzetti: The Anarchist Background)一书中反问:万泽蒂是否参与了布伦特里劫杀案呢?接下来,阿维里奇写道:“虽然证据不尽如人意,但几乎可以肯定地回答:是的。这一论断同样适用于萨科。”阿维里奇相信,就算在这桩案件上无辜,他们也肯定犯有其他谋杀罪行,包括1919年的总检察长帕尔默住宅被炸一案。他说,此事“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