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底子太薄,实属无奈之事,子值不必太过自责。”宋蓠抬起瓷器般细腻的手,轻轻抿了口茶水,启唇轻朗的说。
韩子值是宴北王府属官,跟洛阳那方面儿联系是他的本职,人家白家的寻盐使都到任就职了,他这边儿才得到消息,说真的,哪怕有这样那样的客观原因,也确实有点过了。
只是,谁又能想到锦王和太子气量如此小,散发性却那么强呢!!宋蓠十岁便被白贵妃放弃,离开洛阳那么多年,又是被派到贫瘠北地,眼看对夺嫡没啥太大希望了,就想老老实实发展势力,当个谁都不敢惹的吃瓜群众!!
结果呢??
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欺负人家没能耐啊!!
韩子值握着手中秘信,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早在随宋蓠离开洛阳,出蕃北地的时候,他便知道如果没什么太大的变故,宴北王一系是早就被逐出夺嫡‘方队’的。来自很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主君的兄长们的给的委屈,宴北王一系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没得办法!!
“是属下无能。”韩子值叹了口气,抬手放下秘信。
想那么多干什么?有什么用?他便是在北地气炸了肺,恨死了人,洛阳那边儿锦王和太子也不伤半根毫毛,有那时间,他还不如想想如何鼓励北地众官员在秋收之时,分秒必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