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奥诺丽纳和我生了个孩子,她不是会回到我家里来了吗?
“总之,我相信将来一定有个幸福的结局,信念之坚使我十个月以前就在圣奥诺莱城关买下一所最美丽的住宅。如果我能重新收服奥诺丽纳,我绝不愿意她再看到这所屋子和她当年逃出去的房间。我要把偶像供奉在一所新的庙堂里,让她觉得开始一种完全簇新的生活。新屋正在装修,我要它在高雅与富丽两方面都登峰造极。有人和我提到一个诗人,说他爱上一个歌女,在钟情的初期,还没知道歌女将来怎样对他,便买下了一张巴黎最好看的床。如今法官之中最冷静的一个,公认为御前老成持重的顾问,听了那故事竟然心里每根神经都震动。国会讲坛上的演说家,对于拿这种准备工作来培养他的理想的诗人,是很了解的。玛丽路易士来到法国的前三天,拿破仑在龚比哀涅行宫的床上喜欢得打滚[51]…一切伟大的热情都有这一类表现。我就像那诗人一样的爱着,像拿破仑一样的爱着!……”
听到这最后几句,我相信奥太佛伯爵担心自己发狂的确是可能的了。他站起身子,走来走去,一边说话一边舞动手臂;忽而又站住了,仿佛对自己那些激昂的话也吃了一惊。他沉默了半晌,然后想从我眼中找些同情的表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