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心底不是没有害怕的,可我还是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让自己显得底气足一些,“你别想对我怎么样。”
他怔了怔,上下打量我,不怒反笑:“白晞,你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
车门被用力推开了,卷进一阵寒风,他径直下了车,就这样开着车门,留给我一个坚挺的背影,和不远处独幢别墅窗口暖暖的光圈。
我独自坐在后座,真是骑虎难下,是在这里等老麦还是去屋里呢?
刚才又一次和沈钦隽大吵,似乎也不能厚着脸皮进去——可是干坐着好冷啊……
我裹紧外套,下意识地去摸摸额角,疼痛的感觉令我觉得此刻自己是真实存在着的,只是还是不知所措罢了。
“还不下车?”没想到沈钦隽又出来了,快步走到车门边,俯身看着我,表情说不出是肃然或者妥协,只是语气变得温和了些。
我一声不吭地跨出半条腿,或许是气得晕了,直起身子的时候忽然有点儿站不稳——等到我意识到,额角已经快撞到车门。
他却算得上眼疾手快,很快伸手替我垫了垫,堪堪护上我的伤口,又顺势拉了我一把,让我站稳。
指尖微凉,触到我的额头,还带着麝香抑或是松木的味道,他蹙着的眉心带着淡淡的焦虑:“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