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谨慎地向宋诀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你当真有爬山的体力?”
宋诀的眉头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我有没有这个体力,岫岫还不知道么?”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话里别有深意似的,却一时想不明白,陆谦之却似明白了,将折扇抵在唇边,轻道了声:“啧。”又转移话题道,“沈公子手上这串佛珠倒是罕见,水沉香配突厥玉,想必价值不菲吧。”
沈初将方才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敛去,抬起手道:“不过是普通的水沉香,也不过是普通的突厥玉。”
陆谦之迅速地扫一眼,笑脸恭维道:“水沉香哪有普通的,突厥玉更是贵重。更难得的是,这一百零八颗珠子,每一颗都大小相等,想必得来不易。”
沈初也笑脸回之:“陆兄好眼力。这串佛珠是从一位法师那里得来,倒也没有费什么周章。”
陆谦之饶有兴趣地问他:“沈兄平日里也念佛?”
沈初只道:“既是去听法会的,无妨带一串佛珠,聊以应景。”
宋诀插了一句:“沈兄当真有格调,用文人的话来说,便是雅人深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