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人群便要出去,自觉用力并不算太猛,却听咔嚓一声,站在正对面的老妪手臂被打断,直直地折了下来。公蛎大惊,捧着她的手臂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
她的手臂中间的骨髓已经完全干枯,中间呈现一个指头粗的洞,只有薄薄一层皮肉相连。更恐怖的是,一个乌黑发亮的蹩虫慢慢地从骨髓洞中爬出,伸出触须抖动了两下,似乎发觉臂骨断了,忽地调转了头,又飞快地钻进了上臂。老妪的手臂断了也不见她怎样,那个蹩虫的爬动却令她浑身颤抖,传递出极为痛苦绝望的讯息。
我又做噩梦了。公蛎沮丧地想。
青年人笨拙地拍了拍老妪,老妪扭曲的脸渐渐平静下来,但看得出,她依然非常痛苦,双腿抖动的几乎站立不稳。
公蛎狠下心来,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
公蛎尖声叫道:“毕岸!毕岸!”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周围死一般寂静,失望和绝望的感觉在那些人之间传递,也传给公蛎,似乎有人在心中轻轻地哭泣,只有那个青年,满目期待地盯着公蛎。
这些是人是鬼?
公蛎抱住了脑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赶紧走吧,我帮不了你们!”
周围的人一动不动,全部扭头看向青年。青年的目光迟疑了一阵,落在公蛎枕边的珠子上。公蛎忙将珠子握紧,告诫道:“你可别打这个东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