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女眷被推到了一地,等到她们爬起来要追人时,那对姐弟已经不见踪影——没有了贴身奴仆,她们就失去无所不能的爪牙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罢了。
叶蓁蓁在茶馆二楼,冷眼看着这荒诞讽刺的一幕,心中未尝有半点怜悯。
无论是被攻击的李明荟姐弟,还是状若疯魔的苏家人,沦落到如今这番地步,都是应有的报应——苏崇德贪赃枉法所得,全都化作养分供养了这一群养尊处优的内眷,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而崔维桢,冷漠的神色可以称得上是冰冷,他还记得父亲去世后,苏家女眷上门悼唁时是什么样子的,故作悲悯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现在她们同样跌落凡尘,没有人会来怜悯她们。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崔维桢并不仅仅满足于,把苏家扳倒就够了——苏家还欠他崔家一条人命。
他的气息更加冷冽了。
叶蓁蓁莫名一抖,似乎是被寒气侵袭,立马拉紧身上的斗篷,崔维桢发现了,立马关切地问了句,“冷了?要不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