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女王陛下,慕容国师是旧疾之患,照微臣开的方子,这般长久调养下去,或许能够好转。”
卫伊蝶看他,只见他的目光幽深变幻。灯烛闪烁跳跃的微光将她绰约身影投在地上,长长的身影随烛影而摇曳。慕容安岳缓缓抬起眼来,目光定定看她。卫伊蝶这时是晚妆,每每见她,她都是这般绝艳,不管打扮与否。
触及往事,往事纷纭。他只觉得心神起伏,却见卫伊蝶眸光回转,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嘱咐宫人对他多加看顾。然后她站身离开,回自己宫中去了。
见卫伊蝶走了,绾青竟似松了一口气,敛定了心神,心中却又感到一种隐隐的失落。
御医又嘱咐了几句,开了一张写的密密麻麻药材的药方,告辞离开了。宫人去按方子熬药,一时间合蕊宫内满是药气,慕容安岳看着绾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绾青,你看见了么?谁嫁了我,就得变成看护病人的丫鬟。所以谁嫁我,谁才是真的倒霉。”
宫人们皆莞尔。药熬好后,又等药凉一些才喝,直闹了一夜,宫人们见夜已经深了,用发间簪着的银簪细细地捻暗了梨花形状灯树上的烛蕊,烛火霎时暗了下来。宫人们鱼贯退出宫门,宫门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