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一般的静默中,他缓缓松开手,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出了书房。
……
徐青山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抽着马鞭。
马车发了疯的疾驰起来,引得路人们纷纷咒骂,他恍若未闻。
他在京城有家,有朋友,有死党,有兄弟,但此刻却无一人可以说话。
“探花郎,是姑娘!”
顾长平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他,是托孤,娘娘腔是他和自己都放不下的人。
他托得坦坦荡荡,也托得郑重其事。
无数疲倦的夜晚,徐青山就在想,自己用什么来护住她?以何等身份来护住她?
女扮男装进考场,中科举,是死罪,只这一关,就极为难过,更何况,她还帮着顾长平造反。
而自己唯一能倚仗的,只有徐家,和他身后的十万徐家军。
二叔和祖父战死,皇帝召他回京,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机会。
无人知道,飞奔回京的这一路,他脑子转得比这马速还要快。
飞奔了十天十夜,他想了十天十夜,才将这其中的关节想明白,理顺当。
之所以没对王公公说,不是难以开口,是更想吊起宫里人的胃口,王皇后不是笨人,一定会想到叶筠芷。
而他,曾经亲口告诉过叶筠芷,自己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