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关掉吹风机,用毯子擦拭着蛋黄的身体,笑道:“刚才给它洗了个澡。”
吴阿姨像往常一样抚摸蛋黄,但蛋黄叫了一声就往纪征怀里钻,吴阿姨感到很奇怪:“蛋黄看起来不太对劲。”
纪征勉强笑道:“做晚饭吧。”
边小蕖没有出来吃晚饭,纪征给她送饭她也不开门。吴阿姨宽慰纪征:“小女孩儿都这样,刚才还冲我发脾气呢,明天给她买个礼物就好了。”
吃完晚饭,纪征和吴阿姨各自回房间,纪征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打开笔记本一直搜索和边小蕖病症有关的资料。他已经分不清现在的边小蕖到底是哪一个边小蕖,边小蕖口口声声叫他“纪哥哥”却又把他当作自己的爱人,两种人格的边小蕖似乎在不断切换,甚至有融合之势。
夜渐渐深了,纪征查资料一直查到凌晨,在他感到眼睛酸涩得难以睁开的时候才把电脑合上。
他合上电脑准备关掉台灯睡觉,房门却被敲响了。
“……谁?”
吴阿姨道:“纪医生,是我。”
纪征坐起来戴好眼镜:“进来吧。”
吴阿姨用几张纸巾捂着右脸走进来。
纪征问:“您的脸怎么了?”
吴阿姨在他床边的沙发凳上坐下,欲言又止地低着头,默了好一会儿才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很尴尬地朝纪征笑了笑。
纪征一看,眼神霎时沉了下来。吴阿姨的脸上有两道细长的伤口,像是被刀尖划了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