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我听说过,”兰田说,“他在夏阳城好像很有名,不但赚的钱多,还一心做慈善,修桥铺路什么的,很得民心。”
“的确是,做善事是张家历来的传统,”老张说,“不止如此,少爷……就是张敬之,还是一个很喜欢结交朋友的豪爽之人。他父亲死得早,接管家业的时候才二十来岁,生性喜欢与人结交,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五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带了一个人回来,说是他的莫逆之交,要在家里小住一段日子。那是一个白衣翩翩的男人,年龄已到中年,脸看上去却很年轻,而且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那个人自称名叫厉忘归,是一个钟情山水的旅行家,常年在九州各地游历,据说和张敬之一见如故,所以就被请到了夏阳城做客。”
“厉忘归……”兰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和我的客栈名字倒是挺相配的。”
“这个厉忘归和少爷好像的确交情很不错,”老张说,“那一段时间里,少爷把生意全部交给手下人处理,家里的事情则扔给我,自己每天都和厉忘归泛舟出海,谈天说地。不过他每次结交新朋的时候,几乎都是那样的,所以我也并不以为意,只是安心替他管家。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发现了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