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晓凌释对她少年有情,给了她足信心和可以试错的机会,能让她一步一步往下走。今时贺南风既然已不同,要想情意长久,便也要让夫君有所改变。他们前尘是一类人,今时也应该是。
凌释愕然愣住,看着少女泪盈于睫的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河水打在石头上,荡起一阵阵轻响;五月的南风吹拂,将岸边修长柳枝,随风微微飘扬。
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对方,不知过了多去多少流水清风,直到红笺在远处树荫里扬声询问,是否重新启程时,凌释才慢慢收回目光,似心绪已平复了些。
“南风,”他道,“你说,婉仪现在你的庄子上。”
贺南风点头。
“可能带我见她?”
“当然。”贺南风回答。
她若避讳对方与凌释相见,便根本不会提及了。更何况,贺南风之所以等在西郊外,除了急切想见凌释,也本就打算在对方回京之前,便带他去见谢婉仪,问清来龙去脉。
毕竟前尘时,他从来没有这个机会。但贺南风连接前后,依旧能够猜出,凌释前尘虽然未见到谢婉仪最后一面,也未从她口中得知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但在对方莫名其妙的死讯之后数年,必有怀疑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