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摇了摇头,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但她仍在坚持:“你的做法并没有任何法律上的不正当,你只是……一个残酷又冷血的暴君而已!”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暴君”这个词,然而上一次不过是玩笑和戏谑,这一次却是含着血泪的控诉。
他的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唇边的笑容甚至还更加深刻了一些。
他扬起了长眉对她伸出手掌,那是一个欢迎的姿势:“你给我这枚硬币的时候,曾经说过,我有一次机会,可以向你提出任何要求。
“所以我可以宽恕你这一次的背叛……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做回那个天真可爱的医学院毕业生,我将不再追究你的罪责。”
她再次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哪怕内心的痛苦已经可以将她吞没,她仍然坚持着说出:“我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我们……并不是同路人。”
列车在呼啸着前进,窗外正波光粼粼,他们在经过盖尔平原上的一条平缓的河流。
她扔下手中的枪,转身毫不犹豫地从列车上跳下,跳入那条闪着微光的河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