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递给他说让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甚至还没说的时候,先红了眼。
时暖一直都觉得,自己结婚嫁人是多了一个家,所以没什么好哭的。但那天,她哭了好几回。
看到她爸妈走过来的时候,就想哭,看到爸妈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也想哭。给宾客敬酒敬到自己亲戚的时候,也会想哭。
时暖以前没觉着自己的泪点这么低,可是结婚的那天,感觉就像是触发了泪腺一样。动不动就想哭。
严寒总是会在她边上,小声地询问她,怎么样,还好吗,累不累。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腰上。
她将自己交于他,他带她见四方宾客。
他的余光里始终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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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时暖还见到了流浪拾荒的老人,还有隔壁小区大家都喊他二傻子的年轻人,以及平常大家都不待见的一些独居老人,他们都来了。而且怎么样都要给新人红包。
他们说,这是第一次有人邀请他们参加婚礼。
曾经他们以为,这辈子都应该喝不上这样的喜酒了。但没想到啊,有生之年。
人们都觉得他们格格不入,但他们却比任何人都通人人情世故。
时暖和严寒执拗不过,但婚礼散场后,严寒也回了礼。两包好的烟,加精心准备的伴手礼还有喜糖以及那些没吃的菜。都让他们一并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