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两个人,站在那个带有轮子的木台前。一个是老赖,另一个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只能看到一个高瘦的背影。
木台上还躺着一个,不知是活人还是死尸,但从垂下来的衣裙看,是个女子。老赖举着一把小刀,在她的身体上面比划着,道:“时辰到了没?”
黑衣人点点头。老赖狞笑着道:“啧啧,这皮肤能掐得出水来,真不错。”
沫儿觉得这话极其耳熟,忽然想起那晚老赖曾经如此对婉娘说过,不觉大骇,踮起脚尖朝木台看去。
躺在木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婉娘。
文清和沫儿同时“啊”一声惊叫。白灯笼灭了,石屋消失不见。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三人站在一个路口,无数个面目模糊的人影在街道上游荡、奔跑,有的疯狂焦虑,有的失魂落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嘴里喃喃道:“这是哪里?”
他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按着太阳穴头自言自语:“喝多啦。”斜靠在墙根下俯身干呕起来。过了片刻,突然捂住胸口,五官拧在一起,倒在地上抽搐了一番,就此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