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马上,青年冷峻逼人,好似一尊煞神,偏偏又使人生出无限欲望,只待将百炼钢磨成绕指柔。
这样的人,似乎不会爱人,但爱起人来,又叫人艳羡到咬牙切切。
郑云裳垂下眸子来,心想有朝一日,总归是能像沈珠一样被皇帝欢喜的。
偏这时候沈珠开口道:“孤身边的人多,留多了也照应不来,不若这样,你姐妹二人,只留一个在宫中,另一个随侍在父母身边尽孝便是。”
郑云裳抬起头来,她妹妹郑云容也抬起头来,两姐妹倒是一个诧异摸样。
沈珠但笑不语,清楚自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只不过一瞬的功夫,郑云裳开口道:“...妹妹一向知道妾的心思,能留在宫中,是妾的夙愿...”
她盈盈落下两滴眼泪来,一把攥住了一旁要说话的郑云容,又道:“妹妹一向至孝至纯,有劳妹妹日后代替我伺候父母亲了。”
她只余光里看一眼沈珠,偏这一眼几乎叫人目次欲裂,沈珠正坐在那案后,悠悠然饮着凉茶,还不忘拿着瓜子来吃。
好似她这里只是南曲班子唱戏搭台。
郑云裳一时脸都憋不住了颜色,但又想着自己的计划,总归是按住了。沈珠瞧她应当不会继续说话下去,目光又移到她那妹妹身上。
郑云容抬起头来,眼是亮晶晶的,虽然也有些愚笨的架势,但似乎没有她姐姐那班我见犹怜。